几天后,在王都最大的皇家竞技场,圣殿骑士和皇家卫队期盼已久的比武开始了。
在竞技场内的四周坐满了闻讯而来的观众,当国王从主席台上出现时,原本燥热的气氛更加热烈,全场都响起了对国王的赞美声,欢呼还有掌声。
此时,在竞技场一边的圣殿骑士中的安德烈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在加斯科尼可不会有这种盛景。昨天,西格蒙德宣布了代表圣殿骑士参加比武的就是安德烈。为此,他激动的一夜都没睡。
这时,波尔多斯走了过来。
“嘿,小子,还记得决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小命第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错!”波尔多斯拍了下安德烈的头“荣耀最重要!对圣殿骑士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荣耀!”
“可你上次……”
“上次是上次。嘛……这次比较特殊。”
“好吧……我明白了。”
“不要紧张。”西奥多把手搭在安德烈的肩膀上。“你完全够格做一名圣殿骑士。听好了,除了西格蒙德部长和坦普尔部长,我们的德·拉塞尔大团长今天也在场,就在国王旁边,那儿,看到了么。”西奥多指了指主席台。“这次绝对是你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紧张了。西奥多……”
过了一会儿,三人的聊天就被走到竞技场中央的主持人的发言给打断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皇家竞技场。相信大家都晓得,今天在我们这座拥有四百年历史的竞技场,将会迎来一场特殊的比武。亚特兰斯大陆上最强的圣殿骑士团和威尔罗德福家族世代掌管的皇家卫队今天将在这里一决雌雄!”
虽然主持人的声音不大,但由于皇家竞技场的特殊设计。回音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非常清楚。
“首先,我们来请出圣殿骑士的勇士。来自东渥伦斯基的安德烈·蒙塔巴德!”
“好啦,今天是你的日子,上吧!安德烈。”西奥多推了推安德烈的后背,把他推到了竞技场上。
“加油!小子!”“给皇家卫队点颜色看看!”…………
安德烈回头看了看为自己打气的圣殿骑士们,既有认识自己的,也有不认识自己的,不过在这时候,都不重要了。安德烈回过头,向他们行了一个骑士礼。
“恩……西格蒙德,”在主席台上,德·拉塞尔叫过来站在他身后的西格蒙德问道“没见过的人呢,是新人么?”
“是的,大团长。”
“为什么会选他呢。”
“您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大团长。”
“我相信你的眼光,西格蒙德。”
当安德烈站到主持人的右侧时,主持人又开始说。
“让我们再有请皇家卫队的勇士,马丁·拉巴格队长!”
这时,在皇家卫队的士兵中,拉巴格推开一个人恶狠狠地走上竞技场。
“什么!”站在场边不知情的圣殿骑士们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恶作剧么?”波尔多斯说。
“等下,你看看安德烈……”西奥多拦住想要上去揍人的波尔多斯。
“他怎么了么。”
“他并不惊讶。”
“难道……安德烈早就知道了?!”
此时,在主席台上。国王看到明明应该被关在监狱里的拉巴格,也表现出不悦。
“这有一点滑稽,特雷维尔。拉巴格不是应该在巴斯托恩么?”
“哦,陛下。”特雷维尔赶忙解释道。“我笃信洗心革面。拉巴格……现在是皇家卫队的正式军官。”
“是么,特雷维尔。想不到皇家卫队已经沦落到要用一个犯人来做代表了。真是可悲。”德·拉塞尔不忘挖苦一下特雷维尔。
“随你怎么说吧,德·拉塞尔,哪怕等你那个小鬼输了后在再我说,我也不会在意的。”
当安德烈和拉巴格都就位后,主持人再一次宣布。
“射箭和摔跤环节免去,双方比较剑术,总共进行三个回合,先得到两胜者为最后的赢者。”
当主持人走下竞技场,安德烈拔出剑已经做好准备时。拉巴格悠哉地笑了起来。
“哟哟,这不是我在巴斯托恩认识的小朋友么?你在白天下比在晚上看着更让人觉着可怜。嘛,算了,反正……”拉巴格然后拔出了剑。
“我会玩的很尽兴的。”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来吧。”安德烈没有中拉巴格的诡计,他已经不是那个晚上鲁莽的安德烈了。西奥多的教导让自己时刻铭记要无视拉巴格的讥讽。
“第一回合,预备——开始!”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拉巴格就开始拿着剑乱挥一气。虽然拉巴格的剑术杂乱无章,但是每一剑的力量,速度都让安德烈不得不双手握剑防御,如果单手拿剑的话,毫无疑问会被拉巴格解除武装。他决定不主动进攻,寻找恰当的进攻时机。如果换作以前,他肯定会大吼一声然后去和拉巴格近身战了,而那样造成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突然,拉巴格在进攻的中途拿出了小刀,往安德烈扔了过去。安德烈在拉巴格左手伸向左腿时就立刻明白了拉巴格想要干什么,毕竟,这一招用在西奥多身上一次。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招也可以在这时候用一次。
但是不行,这次比武是正规的战斗,是剑术的对决,不允许有任何小聪明,扔飞刀这种阴招违反了规则,是不可以用的。
不管怎么样,安德烈还是蹲下身子躲了过去,当拉巴格冲上来准备趁势砍自己时,他往后退了一步,躲过拉巴格的攻击后,然后一剑砍伤了拉巴格的左臂。
“漂亮!”看到这一幕,站在主席台上的西格蒙德禁不住大喊了一声。但很快就在盯着自己的眼神中收敛了下来。
“太棒了!”站在场边的西奥多和波尔多斯看到安德烈精彩的表现,仿佛看到了胜利,开始狂欢起来。
当然,在竞技场的观众们也被这位二十五岁的小伙子的身手所折服,赞叹声不绝于耳。
“第一回合结束,赢者是安德烈·蒙塔巴德。”
当主持人的口中报出自己的名字时,安德烈戏谑地对拉巴格说。
“怎么样,拉巴格,玩的还尽兴么。”
“你再说一遍,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很明显,拉巴格有些不开心。
…………………………
“第二回合,预备,开始。”
第二回合一开始,拉巴格就没有吸取上次失败的经验,仍然主动向安德烈冲过来。不过这一次,当他猛地弹开安德烈的剑时,把自己铁块一般的脑袋撞向安德烈,安德烈没有反应过来,摇晃着倒在地上。
“这……应该犯规了吧,特雷维尔?”国王看到这一幕,虽然是个外行,但也显微看出了拉巴格的行为有些不太得体。
“噢,道歉,陛下,我先前并不知道这种比武还有规则。”特雷维尔拼命掩饰,想让国王不要在意这些。
而坐在另一边的德·拉塞尔,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观察这场上的战斗。
当安德烈躺在地上时,他立马摇了摇头,清醒过来。这时拉巴格早已冲到自己面前。安德烈用剑稍微阻缓了拉巴格的一次致命猛攻后,用戴着牛皮手套的左手抓住他的剑,然后,一剑又砍伤了拉巴格的脚,趁拉巴格后退的时候站了起来。
不过,在比武的规矩中,砍到脚可不能算击中对手。所以第二回合还没有结束。
“你就这点能耐?拉巴格?”安德烈有些受够了拉巴格总是玩阴的,嘲讽道。
“你知道么,小鬼,我真想亲手杀了你的父母,这样的话就能让我杀了你的时候更有乐趣了”
然后拉巴格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安德烈迎击后,便和他抵上了剑,红色的火花不断在两把剑的交接处跳跃,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两人的剑胶着在一起。突然,安德烈一松手,丢掉了右手的剑,让拉巴格失去了重心向前倾。
“这是为了加斯科尼的人民,为了我的父母和朋友。混蛋!”
安德烈用右手抓住拉巴格的肩膀,左手抽出小刀,然后将小刀捅进了拉巴格毫无防备的腹部。
松开右手后,拉巴格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全场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国王威尔罗德福六世慢慢地站起身,率先鼓起掌来。特雷维尔的吃惊和德·拉塞尔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竞技场也渐渐沸腾起来,所有人都被安德烈无懈可击的战斗技巧给震撼了。不久,震耳欲聋的掌声欢呼声如雨一般落下,明显让安德烈有些不适应。他拘谨的站在竞技台上,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站在场边上的西奥多和波尔多斯兴奋地抱在了一起,一贯粗鲁的波尔多斯甚至都落下了泪。
西格蒙德呢?不用说,他早就差点激动地昏过去了,要不是坦普尔扶住他,西格蒙德差点从主席台上摔到竞技场上。
安德烈一边微笑着挥手致谢,一边走向站在场边等着向自己祝贺的西奥多他们,准备等待主持人宣判赢者。
就在他快要走出竞技场时,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杀气。 一阵可怕的,令人战栗的杀气。然后,拉巴格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往哪儿……逃啊,还没……还没结束呢,我……还没有……”
安德烈回过头去,拉巴格正站在刚才倒下的地方,他拔出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刀,随意地扔到了地上。他的双眼通红,身体好像发生了什么异变一般,变得比之前更高,更强壮,就像一座肉山。他的脸上挂着一副可怕的笑脸,就好像面对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我还没有……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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